月上

OOC,无脑糖,傻白甜爱好者。文渣圈地自萌。

忘羡毁童年系列之阿拉丁神灯

 @嗑药 

一望无垠的沙海,黄沙漫漫,堆积的沙丘起伏连绵,苍茫无际。

白日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,烈阳似火,偶尔狂怒的龙卷风呼啸而过,遮天盖日,随意更改地形,危险万分。夜晚温度骤降,寒冷如冬,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,星罗棋布,美不胜收。

大自然创造了无数神奇,千万年的岁月,这广阔的沙漠掩埋了不知多少秘密。

黄沙里不仅掩埋着历史文明发展残留的残垣断壁,也分布着大大小小适合生物生存的绿洲。

在这些绿洲中有一片很大很大的绿洲,四面山体环绕,一条河流自东南绿植繁茂的的山上蜿蜒而出横贯整个绿洲,支流无数。

河流的上游住着这片绿洲的领导者之一,姓蓝,是个流传了几百年的大家族,东南一带占据了绿洲三分之一的面积都属于蓝家的管辖范围。

蓝家的住宅隐在繁茂的高大林荫中,有个充满东方韵味的很仙气的名字——云深不知处。三米高的围墙里十分规律的排布着一座座独立的圆顶房子,外围比较密集,越往中心房屋越稀少,占地面积也越大,而掌权者居住的都是独立的院落。

蓝家是个规矩多得令人发指的家族,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都有严格的要求,人人自省自律,教养极好,着统一的衣饰,戴嵌着特殊蓝宝石的白色帽子,本家蓝氏族人帽上绣着卷云纹式样。蓝家几乎人人都精通音乐,并通过音乐控制空气中的元素,类似于这片大陆魔法师的存在。

蓝家当代家主名蓝曦臣,芝兰玉树美少年,虽年纪不大,却将领地管理的有条不紊,完全寻不出错漏,偏偏从小就性格温雅,与人相处总让人如沐春风,为人处世更是滴水不漏,久之便被人传出了‘泽芜君’的称号。

蓝曦臣有个弟弟蓝湛,也叫蓝忘机,两人不是双生却有八九分相似。蓝忘机此人外貌美则美矣,却为人严谨、刻板,言行举止皆严格尊照蓝家三千多条家规,堪称活的蓝氏家训,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开始掌管刑罚,世人称其为‘含光君’。

蓝家平日会安排人在所辖地域内分区巡视,或帮忙解决纠纷之类,保证东南一带的民众更好的安居乐业。蓝忘机在蓝家颇有威望,也能力极强,成年后所有人都默认了含光君一人巡视一片区域。

这一日,蓝忘机照旧认真巡视了自己所负责的区域,将要离去时却被人拽了一下衣角,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拦住的人,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,衣服虽然破旧但是还算干净。

仔细看着站在面前的孩子,蓝忘机开口问道“何事?”清冷的声音不辨喜怒,那孩子似是稍微被吓到,怯怯地指了指他身后一条巷口,也不开口说话,小心地确认了他注意到那巷子,迅速跑走,离的远了再回过头看他有没有去所指的地方,见他没反应又往回走几步,再次指了指那个巷口的位置,看见他抬脚往巷子里去,那个孩子在人群里迅速跑的没影。

巷子里靠墙躺着个受伤的中年男人,衣服上还沾染着血迹,普普通通的脸上却只是稍微有些狼狈,不见重伤后的苍白。

似是感觉到视线,眼里闪过警惕,再看到蓝忘机一身做工精细的白衣和头上卷云纹的白帽,略微有些惊讶,思索了一阵试探着问了一句“含光君?”

蓝忘机略微颔首以示肯定,清冷的声音响起“可有不便?”

靠坐着的中年男人似乎愣住了,眼里的光更是突然亮起来“蓝家口碑很好,尤其含光君更是里面的佼佼者,小人确有一事,不知含光君能否施以援手?”

“请说?”

中年男人似乎有些为难“这是我家的秘密,含光君需要保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小人才敢说,当然小人相信以含光君的人品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,但是……”

看出来那人的挣扎犹豫之后,蓝忘机也只知道了那人姓金,  不是他们这片绿洲的人,于是只能先把那人送到附近的旅店。

在蓝忘机第二次去巡视的时候,那个姓金的中年男人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,把蓝忘机请到旅店里,小心地说出了缘由。

中年人家祖上给他们留下了一些遗产,但是需要经过一些考验才能拿到,但是金家经过很多年的发展,发展到如今已经衰落到只剩下他一个人了。而他自己所在的绿洲统治者也因为觊觎那些遗产想要迫害他,虽然没有得逞,但是他也由此想要取出那些财产,不想给迫害他的人得偿所愿。

而他之所以想要请蓝忘机帮忙,则是因为防遗产的地方需要一些考验,他自己一个人有些困难,并再三保证没有生命危险,诚意漫漫的恳请含光君相助。

蓝忘机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他说的话没有问题,而且态度诚恳,想来的确只是需要些祖上的财物,不像有所图的样子,而且他说的地方离他们这里不算很远,来回只要七八天,就算因为什么事耽搁一下最多也就十来天,也就答应了。

回到云深不知处辞别兄长,蓝忘机收拾一点路上所需的东西,到绿洲出口跟金姓男人会合。

到第四天两个人到了中年男人说的埋着遗产的地方,虽然痕迹已经很淡了,但是从地上遗留的断壁残垣来看,的确是有曾经辉煌过得地方,给中年男人的话又增加了可信度。

在一个背风不起眼的断墙后面,中年男人扒拉开一些草木碎石,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狭窄洞口,蓝忘机往里看了一眼,十来米深,难怪中年男人为难,没有帮助确定很难进去。

金姓人又给蓝忘机普及了如何从洞口走到堆放宝藏的地方,态度尤其的诚惶诚恐,似乎怕蓝忘机反悔。最后提出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合理的要求,请求蓝忘机帮他在里面找一盏外形是九瓣莲的油灯,并仔细说明了油灯的各种特征,蓝忘机在心里觉得有些怪异,却没有表现出来。

从入口处进去,蓝忘机按照那人指的路在里面确认找到一笔财富,足够普通人富裕的过完一生,但是没有找到那人所说的灯。

蓝忘机跟中年男人说了实话,那人脸色几经变幻,看起来并不相信他所言,再三追问后居然间脸上正常的神态都保持不住,阴沉的脸色开始扭曲,说蓝忘机骗他,含光君也不过如此。

看到入口外那人原形毕露的狰狞丑态,蓝忘机如何不知道自己受骗了,却没有任何质问,坚持将自己所言,没想到那人竟然疯狂到不管不顾,还起了杀心。

既然连含光君都不能找到他要的东西,为了保密也留不得了,丧心病狂的堵死了唯一的一个路口。

蓝忘机避开上面掉下来的石土,眼看着出口被堵死,确认了自己出不去,身上除了贴身的短匕避尘,连食物也被留在了外面,不自觉地握紧了拳,环顾四周,开始寻找生机。

经过一步步仔细的摸索探寻,真叫蓝忘机在一面墙壁上找到了异样,却掉进了更深处,还迷失了方向。

蓝忘机心里肯定了这里的不一般,虽然陷在不知道第几层的地宫里,却不慌不忙,仿佛不是被中年男人欺骗到这里,而是正常的一次外出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黑暗里蓝忘机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,大概已经过去了三天,就连他也感觉到了疲惫。但是他也把这层地宫探索的差不多了。

地宫的尽头,蓝忘机推开大门,容纳几万人的大厅里堆满了无数金银珠宝,闪亮亮的能晃花人眼,如果此时一个意志力稍微薄弱一点、就一点的人站在这里,也绝对能惊喜激烈得跳起来。

蓝忘机显然不属于意志力薄弱的人,淡淡的看了眼前的财宝一眼,观察起整个大厅,目光定格在边的一扇侧门,在门前立定几秒,看起来笨重的大理石门被轻松推开。

走进侧门,一眼看到一件吸引目光的东西,桌子上唯一的物品是一盏灯,也是侧间里唯一的一件物品。

一眼看得清楚外形的九瓣莲,灯柱仅够一个成年了的手握住,而且连灯盏身上的细纹都跟姓金的说的一模一样。蓝忘机想起中年人迫切想要得到这盏莲灯的疯狂模样,忍不住拿起来仔细查看。

黑暗里物视虽不受限制,毕竟看得不是特别清楚,感觉到里面竟然还有灯油,蓝忘机拿出身上的火种,点燃了这盏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年的莲灯。

灯光点亮,昏暗的亮光盈满了这个面积不大的侧室。

“呵”寂静中突然响起不属于自己的声音,蓝忘机一瞬间僵硬,将避尘握在手中,戒备起来。

环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,心里更加警戒,转过身一张几乎放大的脸几乎要撞在一起,惊得后退几步,避尘抵在胸前。

眼前突然出现的青年,五官俊朗,一双带笑的眼睛实在让人生不起防备之心,更何况青年脸上笑意盈盈,更是让人增添了好感。

当然这似乎不包括含光君,蓝忘机依旧戒备地问:“你是何人?为何在此?”

青年撑着下颔回答“我叫魏无羡,你可以叫我魏婴,你叫什么?”

蓝忘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依旧握紧了“蓝湛,蓝忘机。”

见他没有继续回答,蓝忘机又问了一遍“为何在此?”

魏无羡疑惑地开口:“我?我一直在这里啊,你不就是来找我的吗?居然问我为什么在这里?”

蓝忘机冷冷的看着他,心里有些猜测,道:“不是。”

“不管是不是,反正是你找到我了,而且我还蛮喜欢你的,所以我决定跟着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胡闹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看着他那副一本正经的严肃样,魏无羡却不知为何被逗笑了。

“蓝湛蓝湛,你长得可真好看,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。”魏无羡绕过桌子,欢快的围着蓝忘机转了几圈,嘴里不住地发出赞美,趁他不注意从他身后飞快地摘了蓝忘机的帽子,看着蓝忘机一脸被雷劈了恨不得冲过来捅他一刀的样子,笑得更欢了。

见人是真的生气了,魏无羡止住笑意,把帽子还给蓝忘机,态度诚恳地说“对不起”,见蓝忘机面无表情释放冷气不理他,沉默着蹲到角落背对着蓝忘机,肩膀小幅度地耸动。

蓝忘机握着避尘的手背上依然青筋暴起骨节分明,情绪还没有从震惊愤怒中缓过来,见状抿了抿嘴,干巴巴地说了句“不生气”

其实蓝忘机的确是很生气,他也不知道是生气戴了二十多年的帽子被人摘了,还是生气摘帽子的人一脸玩笑。他从小不喜与人亲近,但是刚才青年靠近他的时候他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感,而且在第一眼见到这个俊朗的青年时,心跳莫名失控了,陌生的情绪也让他有些无措。

短短时间他经历了很多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的情绪,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,但是看到青年状似难过的样子,心里莫名有些不忍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,蓝家三千多条家规里也找不到适合现状的方法。

“咕噜”严肃的气氛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,魏无羡站起身看了蓝忘机没有任何变化的脸,几乎要以为是错觉了。

蓝忘机看了站起来的人,眼眶有些泛红,顾不上自身的窘迫,淡色的瞳孔深处飞机地闪过一丝无措,“别难过。”

魏无羡低头掩饰住笑意,低低地应了一声“嗯”

“你进来好几天了吧,我送你出去?”

仔细盯着说话的青年,确认他没有半分不妥,才道“怎么出去?”

“你把九瓣莲灯拿好,我们出去。”看蓝忘机将莲灯拿在手里,魏无羡双手抱着蓝忘机的手臂,消失在阴暗的地宫。

蓝忘机只感觉手臂一沉,来不及僵硬,接着感觉一阵眩晕,睁开眼就已经到了外面。

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,蓝忘机抬眼便映入眼里的就是青年盛满星光熠熠生辉的双眸,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真切的笑意。

蓝忘机抬手抚上胸口,觉得胸口发胀,暖暖的涩涩的,从未有过。手臂上放松的力道居然有几分怅然若失。

望着手里带出来的九瓣莲灯,开口问道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
“诶?当然是跟着你了,反正我也没地方去,还是说你嫌弃我?”

“没,好”

“说到这个,蓝湛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?”魏无羡难得的正经问道。

说到正事,蓝忘机也严肃起来,虽然他一直都很严肃,将自己来这里的前因后果用最简短的话讲述一遍。

没想到魏无羡却是嗤笑一声“那个姓金的果然不是好东西。”

见蓝忘机不懂其中深意,魏无羡撇嘴“蓝湛你听过夷陵老祖这个称号没?”

“…似曾看过。”

“传说夷陵老祖有毁天灭地之能,黑衣墨发,横笛一支,伏尸百万。其实也就是个技能独特些挡了某些人的道,最后死无葬身之地被封印的可怜虫罢了。”

虽然魏无羡语气轻快,但是其嘲讽的语意却让蓝忘机听出了莫大的无奈和哀戚。

“魏婴,我在”话一出口,不仅魏无羡愣了,连蓝忘机也是出口才觉得不妥,自己也是惊疑不定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蓝湛你这人……我真是太喜欢你了。”魏无羡笑得前俯后仰,甚至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蓝忘机身上。

蓝忘机不知这人为何发笑,却没有推开压在肩上的人,玉白的耳垂染上粉色,掩在夜色中看不出分毫。

性格洒脱不羁的魏无羡跟整个云深不知处的氛围格格不入,整个云深不知处都知道含光君出门一趟带回来一个青年,养在居住的静室。

但是明显含光君的静室根本关不住人,以至于整个云深不知处每天鸡飞狗跳,处在水深火热之中,尤其是最注重礼教的蓝老先生,每日被气的颤抖不已,化身咆哮帝,乌云盖顶。但是有含光君护着,还不能把这个破坏蓝家和谐的人进行处罚。

蓝忘机自从回来后每日往返藏书阁,翻遍整个藏书阁的典籍,就连禁书都翻遍了,依旧没有找到任何解决魏无羡封印的办法。

心情一天天沉重,当然只有蓝曦臣看出来他一日比一日沉重的心情。私下里问过这个从小稳重的弟弟“你认定他了?”得到毫无疑问肯定的回答,沉默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不再管。

蓝忘机每日忙碌,魏无羡并不是不知道,却恰恰是因为知道才更不知道该说什么,自己的问题自己清楚,无解。

他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好,又不是真的变成幽灵了,能跑能跳能吃能睡,只不过寿命比别人长了很多很多,多到不知道尽头。

自从跟着蓝忘机回了云深不知处,魏无羡也有思考过彼此的关系,他觉得蓝忘机跟别人不一样,这是一见面就知道的了,但是因为想不出原因,也就不急着想,依旧每日游手好闲,无聊了就去调戏蓝家的小古板们,过得开心。

当然最开心的还是调戏蓝忘机,每次看到蓝忘机一脸正经,耳朵却红透的样子,真真是人生一大乐趣。

关系的转变还是有一次蓝忘机不小心喝了魏无羡的酒,本想着被先睡后醉的蓝忘机真是太好玩了,然后就自作自受,莫名其妙吻糊涂了,已经没有知觉了很多年的自己好像突然又有了心跳,游戏人间的浪子一瞬间傻愣愣的就赔了心。

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蓝忘机酒醒后不记得事情,气的魏无羡差点暴走,蓝曦臣无奈做了红娘帮两人挑明了关系。

直到魏无羡一次慎重地开口问蓝忘机“二哥哥,你有没有什么愿望?”

蓝忘机深深地看着他,只一个字“你。”

蓝忘机看着早已变成配饰带在身上的九瓣莲灯,眼里闪过笑意。

只要有心,这世上哪有解不开的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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